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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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秦樾摟著裴思存往家走，年前公司的事不算少，他這也算是忙裏偷閑空出一天假，正好裴思存心情也不錯，秦樾就想著在家裏好好陪著他，趁此機會增進一下感情。
結果就在兩人等電梯的時候，秦樾手機突然嗡嗡嗡一陣狂響，他掏出來一看，瞬間拉下一臉黑線。
——電話是他老子打來的。
裴思存看著他，一臉莫名其妙：“你怎麽不接？”
“你站這兒等著我。”秦樾說著轉身走出去，一直走到樓外才按下接聽，“餵？老爺子。”
“秦樾，我聽公司人說你今兒沒去，你上哪了？”
“沒上哪……”秦樾低下頭，看見腳邊有顆小石子，他隨意踢了一腳踢出老遠，忍不住抱怨道：“您這麽大歲數了，照顧好自己身體就行，老看著我幹嘛呀！”
秦老爺子重哼一聲：“我看著你都這樣了，我不看著你不得翻了天去！”
秦樾立刻就想開口反駁，沒想到老爺子沈聲打斷了他：“你在外邊收斂點，少跟方家那小子一樣幹那欺負人的事！傳出去叫人怎麽議論？！”
秦樾一肚子氣立刻就沖上腦門了，梗著脖子跟他老子犟：“我怎麽就跟方遼一樣了？我認真跟人談感情呢！”
秦老爺子在電話那邊把桌子拍的山響，疾言厲色命令秦樾立馬回家，如果一個小時內看不到他的話，就出動保鏢親自過來抓他。
秦樾啪地把電話一掛，感覺腦門突突直跳。
裴思存還站在電梯口，看見秦樾疾步沖進來還有點吃驚，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“操了！”秦樾隨口罵了句臟話，伸手拉住裴思存，“寶貝兒我家老爺子突然叫我回去，我先送你上樓，等會就得走。”
“你走就行了，我能自己上去。”裴思存說著揮揮手，那意思是跟秦樾道別。
秦樾其實是不放心裴思存的，他擔心自己前腳走這人後腳就離開，等自己回來了往哪找人去？要不是怕老爺子真派人上門，他是斷然不可能回去的，所以他堅持著一定要送裴思存進門，確保門鎖好了才放心離開。
秦樾黑著臉沖進大院，沿著小路氣勢洶洶往房子裏走，保姆們看見他那模樣，都自覺往後退去，誰也不敢上來迎接。
秦太太正站在桌子旁插花，看見秦樾出現臉上一喜，又看見他那臉色，不由得嚇了一跳，差點失手打碎花瓶。
秦樾走過去，恭恭敬敬點頭道：“媽，我回來了。”接著他問：“老爺子呢？在書房？”
秦太太微頷下巴，遲疑著嗯了一聲。
秦樾一陣風似的轉身就上了樓，噔噔蹬敲開書房門。
秦老爺子坐在老板椅裏，皺眉嚴肅地看著他，緊接著哼了一聲，低頭繼續翻看手裏的書。
秦樾就那樣站著，身體挺得筆直，過了好一會才說：“老爺子，我回來了。”
秦志海啪的合上書，隨手摞在旁邊，摘下眼鏡擦了擦才說：“嗯，你坐下。”
秦樾於是坐下，正色看著秦老爺子。
“秦樾，”秦老爺子戴上眼鏡，吐了一口氣才說：“這次叫你回來，是有幾件要事商量，你媽媽她也很看重，並且關乎企業的未來，所以希望你——”
秦老爺子擡眼看著秦樾，秦樾立刻會意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嗯，”秦老爺子於是拉開抽屜，從裏面拿出一摞照片遞給秦樾，“這些是我和你媽媽挑選過的，從出身、學歷、樣貌各方面綜合考慮，與你都很合適，不過還是要考慮一下你的意見，看看哪個姑娘比較有眼緣……”
秦樾從老爺子開口那一刻就沈下臉了，勉強聽他說完，心裏簡直堵得要爆炸，硬邦邦回拒道：“老爺子你就別操心了，這些事我自己有安排！”
秦老爺子當即就垮了臉色，眉毛一豎慍聲道：“你有個屁的安排！你知道你自己今年多少歲了嗎？再不結婚還要等到什麽時候？！”
秦樾索性也不維持氣氛了，嗖的一下站起來，滿臉不羈：“結不結婚在我，就算我一輩子不結婚，難道您還要逼我不成？”
秦太太推門而入的時候，只看見眼前什麽東西咻一下飛過去，緊接著一聲悶響，秦樾立刻就悶哼一聲後退好幾步。
碎瓷片炸得滿地都是，秦太太大驚失色，急忙放下手裏的茶盅走上前去看秦樾，“怎麽了你們爺倆生什麽氣呢？！”
秦樾捂著肩膀沖他媽搖搖頭，咬著牙說：“媽，我沒事，您先出去。”
秦太太掰開他的手掀起衣服一看，肩膀那塊兒青了一大片，底下還有些星星點點的於紫色血痕，當即氣上心頭，指著秦老爺子哭到：“你砸兒子幹什麽呀！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？！”
“……”秦老爺子怒意未消，扶著椅子站起來，手腳都是抖的，“阿嵐你先出去，這個逆子，我今天非教育他不可！”
“您今天就算把我給打死在這兒，我也不結婚！”
秦樾推開他媽，撲通一聲跪下，沈聲道：“老爺子，媽，兒子有喜歡的人，認定要跟他過一輩子絕不後悔，求二老不要逼我！”
秦老爺子是個暴脾氣，聞言勃然大怒，指著秦樾就要罵，秦太太慌忙攔住他，看著秦樾問：“你有願意過一輩子的人了，爸媽當然高興，可是過一輩子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，人家喜歡你嗎？人家願意跟你嗎？你們的關系穩定嗎？……”
秦樾沈默了一下，說：“這個沒關系，我倆的感情還需要培養，您別擔心……”
“別擔心，”秦太太苦笑著重覆了一遍，走過來拉起秦樾說：“兒子，爸媽也不瞞你，兒媳婦的事是我跟你爸早就做了打算的，就是希望你能早點收心成家，不只是為企業考慮，也是為了你自己將來有個人做伴兒，不要等到歲數上來了孤身一人。你現在不情願那也就算了……”
秦樾張口欲說什麽，聽到那句“算了”又閉嘴，低頭垂目聽他媽繼續往下說。
“只是你爸爸把你叫回來，也是為了另一件事情。”秦太太拉起秦樾的手，眼睛裏滿是憐愛疼惜。
“今天早上我和你爸爸接到一個電話，是王家小兒子打來的，為的是你在外邊那個男人的事……”
秦樾騰一下就擡起頭來，難以置信到：“他憑什麽來管我的事！”
秦太太嘆了口氣，說：“我們也是這麽說的，不管你跟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情我願的，說到底都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，我們做父母的都沒法兒管，他一個外人又有什麽立場管呢？但是……”
秦樾目不轉睛盯著她，“您說。”
“王啟說那人是他的男朋友，他們倆人很早之前就確定關系了，並且約定好將來去國外結婚，但是最近你——”
“您說什麽？！那小子就是他媽的在放屁！”
秦太太話還沒說完，秦樾豁然的就站起身來，不可置信地盯著她，“他要幹什麽？他還說什麽了？！”
秦太太從來沒有見過秦樾這麽著急上火的模樣，心裏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，有些心酸又有點心疼。
“他沒騙人，”秦太太抹了把眼角，“王啟給我們看了照片和聊天記錄，他們兩個幾年前就認識，本來是上下屬，後來成了愛人，不久後遇上你……王啟說他已經聯系不上對方很久了，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，是他的愛人在求助……我和你爸爸已經把地址告訴他了，現在人大概已經被接走了……”
秦樾聽到後面幾句，只覺得腦袋嗡嗡響，一股寒意竄上心頭。
裴思存到底是什麽時候聯系上王啟的？他的那部手機已經被監視，根本沒有顯示通信記錄，那到底是什麽時候？
寒光乍現，秦樾突然回憶過來。
——兩人回家路上，裴思存和一個小男孩去了趟洗手間，自己當時只顧著看狗，壓根沒對那個孩子起疑心！可是誰能想到裴思存是不是要了那孩子的手機打電話！
“誒你上哪去？！”秦太太大步追出去，在秦樾身後大聲說：“你現在回去也遲了，他們肯定離開了！”
秦樾在樓梯上猛然站住，回過頭來看著他媽，特別絕望地說：“……我能找到！”
“別找了！”秦太太沖過去拉住她兒子，“王家產業大部分都在國外，人家找來前就訂好了去國外的機票，飛機落地手續辦好就結婚了！”
再也沒有哪兩個字能比“結婚”更能刺激秦越了，一股滾燙的血沖上腦門，秦樾掙開他媽，頭也不回大步沖出院子，砰的一聲拉上車門一腳油門沖了出去。
明明剛查出來裴思存的身世，明明剛知道他養母的存在，明明就打算派人把她接走換個更好的醫院治療，還想要借此討好一下裴思存，但是他怎麽就費盡心思一定要離開呢！
秦樾簡直覺得自己快瘋了，油門踩到底還恨汽車速度慢，恨不得一秒回到家裏，看看裴思存這人到底還在不在！
如果他不在，如果他敢就這麽丟下自己跟王啟走了，秦樾緊緊咬著後槽牙，心裏暗暗發誓，自己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他，腿打折一根鐵鏈子拴在家裏，讓他這輩子哪也去不了！
秦樾走出電梯幾步沖到家門口，邊掏鑰匙邊怒聲吼：“裴思存，裴思存，你他娘的給我說話！開門！”
這動靜頓時吸引了對面的鄰居，那人開門探頭一看，說：“你家剛來人了，不知道咋把門鎖弄開的，反正裏面的人走了……”
說著他擡頭看了眼秦樾的臉色，擔心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樾沒再發出一點聲音來，鑰匙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，在樓道裏響亮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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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樾摟著裴思存往家走，年前公司的事不算少，他這也算是忙裏偷閑空出一天假，正好裴思存心情也不錯，秦樾就想著在家裏好好陪著他，趁此機會增進一下感情。
結果就在兩人等電梯的時候，秦樾手機突然嗡嗡嗡一陣狂響，他掏出來一看，瞬間拉下一臉黑線。
——電話是他老子打來的。
裴思存看著他，一臉莫名其妙：“你怎麽不接？”
“你站這兒等著我。”秦樾說著轉身走出去，一直走到樓外才按下接聽，“餵？老爺子。”
“秦樾，我聽公司人說你今兒沒去，你上哪了？”
“沒上哪……”秦樾低下頭，看見腳邊有顆小石子，他隨意踢了一腳踢出老遠，忍不住抱怨道：“您這麽大歲數了，照顧好自己身體就行，老看著我幹嘛呀！”
秦老爺子重哼一聲：“我看著你都這樣了，我不看著你不得翻了天去！”
秦樾立刻就想開口反駁，沒想到老爺子沈聲打斷了他：“你在外邊收斂點，少跟方家那小子一樣幹那欺負人的事！傳出去叫人怎麽議論？！”
秦樾一肚子氣立刻就沖上腦門了，梗著脖子跟他老子犟：“我怎麽就跟方遼一樣了？我認真跟人談感情呢！”
秦老爺子在電話那邊把桌子拍的山響，疾言厲色命令秦樾立馬回家，如果一個小時內看不到他的話，就出動保鏢親自過來抓他。
秦樾啪地把電話一掛，感覺腦門突突直跳。
裴思存還站在電梯口，看見秦樾疾步沖進來還有點吃驚，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“操了！”秦樾隨口罵了句臟話，伸手拉住裴思存，“寶貝兒我家老爺子突然叫我回去，我先送你上樓，等會就得走。”
“你走就行了，我能自己上去。”裴思存說著揮揮手，那意思是跟秦樾道別。
秦樾其實是不放心裴思存的，他擔心自己前腳走這人後腳就離開，等自己回來了往哪找人去？要不是怕老爺子真派人上門，他是斷然不可能回去的，所以他堅持著一定要送裴思存進門，確保門鎖好了才放心離開。
秦樾黑著臉沖進大院，沿著小路氣勢洶洶往房子裏走，保姆們看見他那模樣，都自覺往後退去，誰也不敢上來迎接。
秦太太正站在桌子旁插花，看見秦樾出現臉上一喜，又看見他那臉色，不由得嚇了一跳，差點失手打碎花瓶。
秦樾走過去，恭恭敬敬點頭道：“媽，我回來了。”接著他問：“老爺子呢？在書房？”
秦太太微頷下巴，遲疑著嗯了一聲。
秦樾一陣風似的轉身就上了樓，噔噔蹬敲開書房門。
秦老爺子坐在老板椅裏，皺眉嚴肅地看著他，緊接著哼了一聲，低頭繼續翻看手裏的書。
秦樾就那樣站著，身體挺得筆直，過了好一會才說：“老爺子，我回來了。”
秦志海啪的合上書，隨手摞在旁邊，摘下眼鏡擦了擦才說：“嗯，你坐下。”
秦樾於是坐下，正色看著秦老爺子。
“秦樾，”秦老爺子戴上眼鏡，吐了一口氣才說：“這次叫你回來，是有幾件要事商量，你媽媽她也很看重，並且關乎企業的未來，所以希望你——”
秦老爺子擡眼看著秦樾，秦樾立刻會意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嗯，”秦老爺子於是拉開抽屜，從裏面拿出一摞照片遞給秦樾，“這些是我和你媽媽挑選過的，從出身、學歷、樣貌各方面綜合考慮，與你都很合適，不過還是要考慮一下你的意見，看看哪個姑娘比較有眼緣……”
秦樾從老爺子開口那一刻就沈下臉了，勉強聽他說完，心裏簡直堵得要爆炸，硬邦邦回拒道：“老爺子你就別操心了，這些事我自己有安排！”
秦老爺子當即就垮了臉色，眉毛一豎慍聲道：“你有個屁的安排！你知道你自己今年多少歲了嗎？再不結婚還要等到什麽時候？！”
秦樾索性也不維持氣氛了，嗖的一下站起來，滿臉不羈：“結不結婚在我，就算我一輩子不結婚，難道您還要逼我不成？”
秦太太推門而入的時候，只看見眼前什麽東西咻一下飛過去，緊接著一聲悶響，秦樾立刻就悶哼一聲後退好幾步。
碎瓷片炸得滿地都是，秦太太大驚失色，急忙放下手裏的茶盅走上前去看秦樾，“怎麽了你們爺倆生什麽氣呢？！”
秦樾捂著肩膀沖他媽搖搖頭，咬著牙說：“媽，我沒事，您先出去。”
秦太太掰開他的手掀起衣服一看，肩膀那塊兒青了一大片，底下還有些星星點點的於紫色血痕，當即氣上心頭，指著秦老爺子哭到：“你砸兒子幹什麽呀！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？！”
“……”秦老爺子怒意未消，扶著椅子站起來，手腳都是抖的，“阿嵐你先出去，這個逆子，我今天非教育他不可！”
“您今天就算把我給打死在這兒，我也不結婚！”
秦樾推開他媽，撲通一聲跪下，沈聲道：“老爺子，媽，兒子有喜歡的人，認定要跟他過一輩子絕不後悔，求二老不要逼我！”
秦老爺子是個暴脾氣，聞言勃然大怒，指著秦樾就要罵，秦太太慌忙攔住他，看著秦樾問：“你有願意過一輩子的人了，爸媽當然高興，可是過一輩子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，人家喜歡你嗎？人家願意跟你嗎？你們的關系穩定嗎？……”
秦樾沈默了一下，說：“這個沒關系，我倆的感情還需要培養，您別擔心……”
“別擔心，”秦太太苦笑著重覆了一遍，走過來拉起秦樾說：“兒子，爸媽也不瞞你，兒媳婦的事是我跟你爸早就做了打算的，就是希望你能早點收心成家，不只是為企業考慮，也是為了你自己將來有個人做伴兒，不要等到歲數上來了孤身一人。你現在不情願那也就算了……”
秦樾張口欲說什麽，聽到那句“算了”又閉嘴，低頭垂目聽他媽繼續往下說。
“只是你爸爸把你叫回來，也是為了另一件事情。”秦太太拉起秦樾的手，眼睛裏滿是憐愛疼惜。
“今天早上我和你爸爸接到一個電話，是王家小兒子打來的，為的是你在外邊那個男人的事……”
秦樾騰一下就擡起頭來，難以置信到：“他憑什麽來管我的事！”
秦太太嘆了口氣，說：“我們也是這麽說的，不管你跟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情我願的，說到底都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，我們做父母的都沒法兒管，他一個外人又有什麽立場管呢？但是……”
秦樾目不轉睛盯著她，“您說。”
“王啟說那人是他的男朋友，他們倆人很早之前就確定關系了，並且約定好將來去國外結婚，但是最近你——”
“您說什麽？！那小子就是他媽的在放屁！”
秦太太話還沒說完，秦樾豁然的就站起身來，不可置信地盯著她，“他要幹什麽？他還說什麽了？！”
秦太太從來沒有見過秦樾這麽著急上火的模樣，心裏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，有些心酸又有點心疼。
“他沒騙人，”秦太太抹了把眼角，“王啟給我們看了照片和聊天記錄，他們兩個幾年前就認識，本來是上下屬，後來成了愛人，不久後遇上你……王啟說他已經聯系不上對方很久了，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，是他的愛人在求助……我和你爸爸已經把地址告訴他了，現在人大概已經被接走了……”
秦樾聽到後面幾句，只覺得腦袋嗡嗡響，一股寒意竄上心頭。
裴思存到底是什麽時候聯系上王啟的？他的那部手機已經被監視，根本沒有顯示通信記錄，那到底是什麽時候？
寒光乍現，秦樾突然回憶過來。
——兩人回家路上，裴思存和一個小男孩去了趟洗手間，自己當時只顧著看狗，壓根沒對那個孩子起疑心！可是誰能想到裴思存是不是要了那孩子的手機打電話！
“誒你上哪去？！”秦太太大步追出去，在秦樾身後大聲說：“你現在回去也遲了，他們肯定離開了！”
秦樾在樓梯上猛然站住，回過頭來看著他媽，特別絕望地說：“……我能找到！”
“別找了！”秦太太沖過去拉住她兒子，“王家產業大部分都在國外，人家找來前就訂好了去國外的機票，飛機落地手續辦好就結婚了！”
再也沒有哪兩個字能比“結婚”更能刺激秦越了，一股滾燙的血沖上腦門，秦樾掙開他媽，頭也不回大步沖出院子，砰的一聲拉上車門一腳油門沖了出去。
明明剛查出來裴思存的身世，明明剛知道他養母的存在，明明就打算派人把她接走換個更好的醫院治療，還想要借此討好一下裴思存，但是他怎麽就費盡心思一定要離開呢！
秦樾簡直覺得自己快瘋了，油門踩到底還恨汽車速度慢，恨不得一秒回到家裏，看看裴思存這人到底還在不在！
如果他不在，如果他敢就這麽丟下自己跟王啟走了，秦樾緊緊咬著後槽牙，心裏暗暗發誓，自己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他，腿打折一根鐵鏈子拴在家裏，讓他這輩子哪也去不了！
秦樾走出電梯幾步沖到家門口，邊掏鑰匙邊怒聲吼：“裴思存，裴思存，你他娘的給我說話！開門！”
這動靜頓時吸引了對面的鄰居，那人開門探頭一看，說：“你家剛來人了，不知道咋把門鎖弄開的，反正裏面的人走了……”
說著他擡頭看了眼秦樾的臉色，擔心地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秦樾沒再發出一點聲音來，鑰匙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，在樓道裏響亮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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